【隐囚】有疏管教
注意:是🚗,含强♂制
✔ 庄园方郑重承诺:在本文中没有任何一个狂欢之椅受到伤害,因为会刷新
阿尔瓦迈进地下室时,卢卡正蜷缩在地下室的角落里,血已经快流干了。
密码机还没有破译完,其余三个求生者已经被尽数放飞。阿尔瓦知道卢卡之前冲进地下室救人时已经没了自起,所以他在队友被救下来后的第一选择是回头给了卢卡一刀。
不过他没想到都到了这种局面,卢卡却宁可趴在地上硬生生流完大半管血、也不愿意干脆地选择投降。
阿尔瓦没有掩饰他的到来。伴随着长杖点地的笃笃声,他穿过空旷的地下室,站到曾经的学生身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卢卡毛糙的发顶,心想:倔劲又犯了。
以前的卢卡也总会在一些阿尔瓦认为并不必要的事情上犯倔,不过在阿尔瓦看来这样的性格特质可以成为卢卡在追寻科学理想时的助益,因此他总会尊重学生的意愿,甚至于自己做出让步。
只可惜……那都是过去了。
阿尔瓦弯腰把卢卡牵起来,听见那瘦弱的身躯在自己手中痛哼了一声。
他一言不发地把卢卡按到狂欢之椅上,等着荆棘条弹出,判定卢卡出局。然而足足十几秒过去,狂欢之椅都没有对求生者做出任何反应。
阿尔瓦感受着卢卡的身体因为受伤疼痛而在自己手下细微地颤栗着。他垂下眼,正准备牵起人换一张椅子,却被卢卡的突然出声打断了动作。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投降吗?”青年低垂着头,脸被发丝遮挡着,看不清神情,“又出bug了,现在我们谁都出不去。”
阿尔瓦没作出回应。他动作停顿了一下,还是把卢卡牵起来,按在另一张椅子上,这次等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他直起身来,选择了投降。以往会立即登出对局的举动这次却没有带来任何变化。
连卢卡都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垂着头窝在椅子上。
阿尔瓦并不太想看见他这幅样子,于是又一次伸手将他牵了起来。
他听见卢卡嗤笑了一声,不过没挣扎也没抗议,挂在气球上全然一幅任人施为的样子。
“挣扎一下,会快一点。”阿尔瓦心平气和地说,“上去修密码机,从大门离开。”
卢卡没吭声,也没动弹。阿尔瓦等了一会,松开了手。
卢卡从半空被毫不留情地摔到地上,痛得叫了一声。没等他缓过来,一片阴影盖下,阿尔瓦俯身将他牵起,提到半空中又一次松了手。
这次卢卡把声音咬住了,只摔出了一声闷哼。
第三次他砸到了头。阿尔瓦虽然没有刻意粗暴,却也没有放轻动作,卢卡这一下砸得脑子里嗡一声响,直到第四次摔在地上都没有缓过劲来。
“我就知道——”最后一次被牵起来时卢卡终于没忍住,“我就知道每次遇见你——准没好事!”
阿尔瓦的手顿了一下。
“在你来庄园之前,我从来没有遇见过bug。”卢卡语调有点细微的抖,不知道是痛得还是气得,“你来之后,我总共遇见了两次,都是和你的对局——”
阿尔瓦冷着脸放开手。
气球的绳子松了,这一次被判定为求生者挣脱,卢卡两脚落地,踉跄了一下没再摔倒。
但是这没能让他闭嘴:“这么久了我们根本没碰过几次面,难道你以为只有你在刻意回避吗?在此之前我们哪怕照面也没说上过一句话,难道你以为只有你在假装不认识吗?”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明明早就可以投降结束对局的,偏偏又出bug……上一次也是这样,要不是其他人打开了大门,我还不知道要被卡在椅子上多久,噢,”卢卡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坐过的狂欢之椅,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反正你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只管把求生者往椅子上一塞就完事了,后面会发生什么都跟你无关呗?”
“我不记得我教导过你埋怨别人可以解决问题。”阿尔瓦冷声打断了他。
正头疼着bug的事,又被卢卡夹枪带棒地一通牢骚,阿尔瓦有些着恼,却也不愿费心思和他争辩,只沉着脸转头往地下室出口走去,想带卢卡去修密码机试试能不能开门离开。
但半晌没听见卢卡的脚步声响起,阿尔瓦吁出口气,正要回头催促,就听见卢卡压抑着情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又是……这样。”
阿尔瓦顿住脚步。
“以前心虚时就只知道逃避问题,重来一次还是一样。”卢卡两手紧紧握着拳,“人前装得像模像样的,谁能想到久负盛誉的阿尔瓦·洛伦兹,‘完美机器’的第一推动者,只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伪——”
滋啦一声爆响,卢卡眼前一炸,浑身上下突然麻痹,闷哼一声,后半句话没能脱口。
是阿尔瓦一团电流丢到了他身上,瞬间就将卢卡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迫使他闭了嘴。
在卢卡僵直的几秒钟内,阿尔瓦不急不慢地开口了。他既没有回应卢卡先前的指控,也没有搭理卢卡的瞪视,只是再一次重复道:“去修机,试试大门能不能打开。”
卢卡气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麻痹感退去时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冷笑。
“除了逃避和造假,你还会做什么?”他讥讽道,“噢,你还会让揭露你丑陋一面的人闭嘴!”
“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阿尔瓦的声音完全冷了下来,他顿了顿,“卢卡斯。”
这个名字说出口的一瞬间仿佛戳中了某个开关,地下室内蓦地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但这寂静转瞬即逝,因为两人的晃神都只有短短一刹,紧跟着卢卡猛然拔高的嗓音就响了起来:“你的确伪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因此我很庆幸我早就看透了你,”他对阿尔瓦的警告充耳不闻,“而每一次相处都会肯定我的认知,让我再不怀疑你的本质——”
阿尔瓦侧过头,向不知死活的旧日学生投去了不含感情的一瞥。
卢卡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僵。他读出了某种大祸临头的意味,但大抵是正恼恨得紧,他毫无惧色地瞪了回去,一字一句地往下说:“你不过是一个甘于依靠剽窃来的研究成果堆砌自己的功名、毫无廉耻将自己标榜为大发明家的小偷;而你的剽窃对象也只是一个抛妻弃子的败类。可笑的是没了那个败类你什么都不是。
“曾经是我看走了眼,但事已至此,你又有什么资格自诩能够教导我?”
回应他的是又一团直逼眼前的电流。
这次卢卡早有准备,立刻朝旁边一扑,想一个受身就爬起来。可惜电流的范围太大,卢卡在半空中就被击中,僵着身子咚一声直挺挺地磕了下巴,两眼一下就泛了泪。
疼痛和麻痹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下一秒后领一紧,被人硬生生从地上提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被毫不留情地摔进了一个狂欢之椅。
是趴跪的姿势。
卢卡的鼻尖顶着不透气的皮革,嘴巴被挤压着发不出声音,刚刚缓过劲来眨了一下眼睛,耳畔突然捕捉到一丝细微的风声。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撅着的屁股猛地一痛,身体控制不住地弹了一下,挤出一声呜咽。
阿尔瓦居然在他屁股上重重掴了一巴掌!
卢卡瞪大了眼睛,立刻想挣扎着起身,但阿尔瓦并不给他喘息的空间,单手将他后脑一扣,轻而易举地把人按实了,照着另一半屁股又是一巴掌。
这次更重,沉闷的啪一声响,阿尔瓦听见卢卡的呜咽里带上了抑制不住的哭音。
“看来曾经的我还是对你太过宽容了,以至于你连为人处事的基本规则都不明白。”阿尔瓦垂着眼,再一次扬起手。
“遭遇困境时,不要迁怒他人。”第三巴掌紧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抽得卢卡浑身一颤,“除非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bug的出现与我有直接因果关系,不然你一开始的指控一句话都不成立。”
卢卡呜呜了两声,似乎想说什么,阿尔瓦并不理他:“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应该高效利用时间,而不是进行无意义的争吵和辩解。”这一巴掌和上一次落在同一处,卢卡似乎痛得厉害,剧烈挣扎起来,伸腿想去踢阿尔瓦,但紧跟着又被赏了一巴掌,还是精准地落在同一处。
那侧屁股蛋火辣辣的没了知觉,唯独痛感被无限放大,这一巴掌下去卢卡直接痛得身子一软,两腿哆嗦着几乎跪不住,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来,糊到他的眼睫毛上。
然而阿尔瓦并不准备放过他,声音毫无起伏,似在催命:“时刻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而不是无休止地干扰别人。”
话音落下又是风声,卢卡抖着腿拼命把另一瓣屁股往高处送,妄图保护被格外关照的那侧。可惜阿尔瓦似乎对那处情有独钟,这最后一巴掌分毫不差地落在了最为刺痛的那一团软肉上。
这次卢卡痛得没能发出任何声音,阿尔瓦一松手他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两腿跪在地上仍在控制不住地打颤。
被格外关照的那瓣屁股已经肉眼可见地肿了一圈,连裤子布料的细微摩擦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卢卡伏在狂欢之椅上,痛得浑身都提不起劲。他只觉得委屈,脑子里却一团乱麻,满腔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直到阿尔瓦在他身后出声,语气像没事人一样:“闹够了吗?”
卢卡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抖着腿扶着椅子勉强站起身,侧过头望向阿尔瓦。
阿尔瓦的身量比他高太多,卢卡又因为疼痛微微弓着背,他不抬头只能看见阿尔瓦的胸腹,是隔着衣袍也能看出的、一如既往的、腰背笔挺的模样,仿佛什么外界的干扰都无法加诸其身。
卢卡真的恨透了他这副永远置身事外的模样,无论碰上什么境况,哪怕被卷入事件的风暴中心也等不来他的一句解释、一句辩白、一句……道歉。
卢卡冲他扯出一个冷笑。
他几乎是口不择言:“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新闻报道我还是看过的,你应该早就死了吧?”他望着阿尔瓦的胸口,声音很轻,“一个死人,管活人的为人处事做什么?”
这句毫不客气的伤人恶语一出口,整个地下室落针可闻。阿尔瓦足足半分钟都没有动弹,卢卡脑子发蒙,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只垂眼盯着阿尔瓦的鞋尖。
漫长的死寂过后,卢卡听见阿尔瓦笑了。
“既然你既不认可我作为你曾经的导师对你的教导,也不赞同我这‘已死之人’的人生建议,”阿尔瓦的语气依然是平和的,但卢卡能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他知道阿尔瓦已在盛怒的边缘,“那么,就让我们探讨一下我们之间的其他关系吧。”
“什么……关系?”卢卡迷茫地重复,看见阿尔瓦的鞋尖动了,迈步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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