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身叼狐尾

人生是旷野

【2024弹独年夜饭 19:00】饲狼


上一棒:@名丁大醉 

下一棒:@亦然 


✔ 含推白

✔ 独行者饲狼(崽子)为狗但是偶尔(故意)翻车




  “喂喂,这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听说是死人了……”

  “啥都看不见,都是听别人说的,凌晨就拦起来了。”

  “住在这一块的好像都是有钱人吧?”

  聚在警戒线外窃窃私语的市民们没注意到,一个男人借着他们身影的遮挡,迈着悠然的步伐从迷雾般的灰色雨幕中穿过。

  可惜,似乎并没能躲过他想躲的人。

  “独行。”

  男人的脚步一顿。

  “早上好。”推理先生撑着把绣着金色花纹的白伞,横穿街道朝他走来,“又一次路过案发现场?”

  独行者侧过头,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这么巧啊,每次路过都能碰见你。”他抬了抬被身体挡住的右手,朝推理先生展示拎着的新鲜蔬菜,“给自己补充一点维生素。”

  推理先生对他的说辞不予置评,直截了当地问:“今天凌晨三至五点,你在哪里?”

  “这次你真的怀疑错人了,侦探。”独行者微笑着说,“我昨晚睡了个好觉,七点多才起床。”

  推理先生沉着脸没说话。

  “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独行者用嘴支起烟,朝推理先生的伞点了点,“我可没带伞,等雨下大了该回不去了……顺便一提,这把伞比你惯常的品味要好得多。”

  推理先生的脸色缓和了一瞬间,下意识接话:“这是白的。”

  紧跟着他想起了什么,又皱起眉:“等等。”

  独行者无奈停住脚步。“侦探,”他说,“让我这个没带伞的单身老男人陪你淋雨,有违人道主义吧?”

  推理先生没和他贫嘴,“最近白和你家那个叫弹簧手的小孩,往来太频繁了。”他似乎想找点委婉的措辞,但是皱眉思考了一会后显然失败了,干巴巴地说,“给他找点正事干吧,限制一下空闲时间。”

  独行者显然没料到这种要求,愣了一下。

  他用一种“想不到你是这种人”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推理先生,啧啧道:“看不出来啊,大侦探醋劲挺大,管天管地还管小孩们社交。”

  “我不是那个意思。”推理先生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

  独行者拿下烟,一边吹出烟雾,一边发出一个疑问的鼻音。

  “我……白……”推理先生难得表现出这幅有口难言的模样,独行者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从他少见笑容的脸上窥见了一点不堪回首的意味。

  更稀奇的是,他发现推理先生的耳尖红了。

  独行者大感惊奇,仔细回忆了一下,对弹簧手的印象只有“虽然办事能力不错也很有潜力但是个愣头愣脑的小处男”,一时间根本想不出能让推理先生这么狼狈的理由。

  

  

  

  独行者第一次遇见弹簧手时,他刚刚替代了原先那个熟面孔,成了那片街区的报童。

  男孩敲开独行者的家门,一只手给他递来最新的报纸,另一只手匆忙地拉低帽檐,遮着自己的眼睛,声音并不自然:“先生您好,我是弹簧手,从今天起就是我来负责送报了,除此以外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都可以找我。”

  独行端着杯咖啡,一边微笑着打量他,一边掏出小费。不料男孩像被烫到那样一蹦三尺远,磕巴着说:“不需要!不需要的!”

  慌乱中他下意识地抬起眼,对上了独行者诧异的目光,动作立刻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行为举止的异常。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犹豫了一下,冲上前接过了独行者手中的小费,又一压帽檐,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谢谢,逃也似的跑走了。

  不知是羞恼还是什么原因,耳尖还泛起了一片薄红。

  独行者望着他三两步跑远的背影,啜了口咖啡,一边抖开报纸一边笑着想: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么冒失的小孩派来当探子,一点都藏不住事。

  不过没过多久——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弹簧手的身份就暴露了。那时独行者因为一单委托和当地一个地头蛇起了点摩擦,当天晚上弹簧手就从窗户翻进了独行者的卧室。

  独行者倚在门框上,被阴影掩去身形,静静地看着那个一碰到他就笨手笨脚反应迟钝的男孩,以一种与年纪全然不符的冷静姿态,有条不紊地观察、翻窗、检视环境、将一个盒子放在办公桌上最显眼的位置、消除自己留下的痕迹。

  独行者旁观了全程,想:倒是个窃物探听的好苗子,就是不太擅长演戏。

  在男孩不知为何原地站了许久,终于朝独行者的杯子伸出手时,他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掏出了枪。

  “放下吧。”独行者的枪口顶住了男孩的后脑勺,语气却带着轻松的笑意,像酒饱饭足后与人闲聊,“那个杯子很贵,你赔不起的。”

  然后他就看见男孩的手剧烈一抖,接着就是一声突兀的碎裂声,杯子在地板上砸得四分五裂,溅了男孩一裤腿的水。

  “……”

  气氛在那一瞬间有些僵硬,有些沉重,有些让人啼笑皆非——至少独行者是这么觉得的。他在漫长的沉默里没忍住真的勾起了嘴角,刚想调侃两句,就听见男孩微微颤抖的声音:“对不起,先生……我只是,只是想看看。”

  独行者笑不出来了,他好像从男孩的音调里听出了一点极力压抑的哭腔,不论这是不是错觉,都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欺负小孩的不适感。

  他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那个盒子,不料男孩根本不接话茬,兀自道着歉:“我有钱的,我会赔钱给您,先生,真的非常抱歉……”

  “我想,”独行者无可奈何地用枪管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你更应该就擅自闯入我的住宅这件事向我道歉。”

  

  弹簧手是地头蛇某个心腹养大的孩子,不过根据他自述的生活环境,比起孩子,更像是心腹不知从哪拐来培养的赚钱工具和犯罪助手。

  而那个盒子里是弹簧手所知道的所有有关地头蛇的信息,包括一部分资产和产业,大部分势力范围和心腹身份,以及一些能把对方送进监狱的罪证。

  独行者翻看着那些资料,弹簧手在桌子旁勤勤恳恳地垂着脑袋拖地。等弹簧手把杯子碎片扫干净、整个卧室地板都拖得锃光瓦亮,独行者评价了一句:“那家伙还挺信任你的。”

  这些信息大部分都和独行者目前掌握的消息相吻合。地头蛇会这么多关键信息尽数交付给这个男孩,让独行者有些诧异。虽然并不能排除有假信息混淆视听的可能,不过他自有办法排查。

  意外的是,弹簧手摇了摇头。

  “他们并不信任我。”男孩说,语气自然,不似作伪,“但是他们也不那么提防我。这些都是我自己查出来的。”

  独行者这下真有些惊讶了。他重新拿起资料翻看了一遍,沉默片刻,在心里重新评估了男孩的能力,一边问:“你似乎对他们不满很久了?”

  这次弹簧手没有否认。

  独行者站起身,毫不掩饰地审视着他,看着男孩在他的视线下坐立难安、强忍着没有移开目光,片刻后问:“什么时候决定向我投诚的?”

  弹簧手垂着眼沉默着,独行者注意到他在无意识地咬着嘴唇。

  “去年……或者前年。”弹簧手说,没有抬头,“我……听说了您的名号。”

  男孩细数自己的本领、经历、认知,所有他认为对独行者而言值得侧目的东西,像倾家荡产的投资者那样,孤注一掷地倾倒出自己所有的财产,犹嫌不够,最后连自己也要一并兜售出去。

  “我想,留在您身边。”男孩声音断续,艰难地吐词。说完后半天没听见独行者回应,他忐忑地抬眼,对上对方明显丝毫没有被打动的目光。

  “感谢你送来的资料。”独行者微笑着说,“我会给予你相应的报酬,如果你担心报复,我可以给你准备新的身份,送你离开这里,并保证他们无法找到你。”

  弹簧手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我并不需要这些。”他的语气突然硬气起来。

  独行者不为所动。

  弹簧手抿着嘴盯着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就见独行者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跟着我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独行者说,朝卧室一角扬了扬下巴。弹簧手顺着方向看去,望见了垃圾桶,先前那个杯子支离破碎的残骸正躺在里面。

  弹簧手把头转回来时,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气。独行者正等待着他下一句冥顽不灵的傻话,却发现男孩的耳朵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快速地红了。

  “那您缺床伴吗?”男孩直视着他的眼睛问。

  这一句话倒是说得意外顺畅,话音刚落,那抹红色就顺着颈侧攀上了男孩的脸。

  独行者短暂地失语,片刻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摸了一把男孩的头:“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我成年了!”弹簧手立刻大声反驳。

  独行者不置可否,笑着摇了摇头。他转身拉开杂物柜的柜门,毫不在意地把后背暴露给弹簧手。他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下,掏出来两个杯子,赫然都和之前被弹簧手失手砸碎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把一个放在桌上,另一个递给弹簧手。

  见男孩瞪着杯子没动,独行者好心提醒道:“拿着吧,就当是见面礼。虽然这杯子的确不便宜,但是也不需要你赔。”

  ——而我不缺床伴,也不缺愿意追随我的人。相比他们,你并没有什么不同。

  弹簧手听懂了。独行者注意到他的手攥紧了,但他只是好整以暇地把杯子举在男孩面前,嘴角仍然挂着从容的微笑。

  下一秒,弹簧手猛地动了。

  男孩的速度极快,独行者瞳孔一缩,大脑发出预警,身体却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男孩的身体一瞬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往下一压,滚烫的呼吸贴上了他的嘴唇。

  男孩的吻毫无技巧,几乎是一味地磨蹭、舔舐、啃咬,带着一股子笨拙的野性。但他力气出奇地大,独行者被掐着后腰按倒在办公桌上时,激烈的动作将刚刚放在桌上的杯子又挥了出去,摔碎在地上。

  又是哗啦一声响。独行者从条件反射的自卫行为中回过神来,手在弹簧手后颈处抬起又放下。他感受着男孩毫无章法地、焦躁地舔咬自己的嘴唇,暗自叹了口气,无奈地张开了嘴。

  手还是抬起来,落在男孩后颈上,揉捏抚摸着,像在安抚饥肠辘辘进食的小狼。

  很久之后弹簧手才抬起身,嘴唇泛着水光。他低低喘着气,撑在独行者上方,目光赤裸裸地带着欲求。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独行者的手仍然按在弹簧手后颈上,不紧不慢地按揉。片刻后他重重捏了一下,松开了手,评价道:“吻技烂得像个雏。”

  弹簧手移开了目光,气势平白短了一截,小声说:“这是,这是第一次。”

  独行者毫不意外,懒散地轻嗤一声。

  他抬手撑住弹簧手的胸膛一推,这次倒是毫不费力,弹簧手温顺地随着他的力道让到一边。独行者抬手理了理衣服,这才注意到手上还攥着要给弹簧手的那个杯子,再低头一看地上四分五裂着的那个,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没说什么,只转身把手上那个递给男孩,吩咐说:“把地扫了。”

  弹簧手这次接过去了。

  然而独行者刚刚松手,还没来得及转回去,就又一次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声响,比前两次更重,像是被带着某种需要宣泄的情绪砸碎的。一片细小的碎片叮叮当当地弹跳到独行者脚边。独行者低头看着,没有说话。

  “我会赔给您的,先生。”男孩在他身后说。

  那股子蛮横的野劲又回来了,弹簧手一字一顿地,像在宣示自己的领地那样说:“我会留在您身边。”

  

  独行者喜欢这股子少年人的莽撞和冲劲。

  于是他把弹簧手领到自家的客房——实际上是单身男人堆放东西的杂物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己收拾。

  “缺什么东西自己买。”独行者摆明了要放养,靠着门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微笑着补充说,“如果你能做到,也可以从我这儿拿。”

  

  如此相处了一段时间,弹簧手符合年纪的稚嫩和耿直便展露无疑。如独行者所料,他的确擅长隐蔽自己和探听消息,那张显小又无害的脸是天然的伪装。虽然偶尔会因为经验不足而出现无伤大雅的小纰漏,但男孩的学习能力很强,纠完错还能举一反三,且大部分时候都表现得可圈可点。

  总的来说,很有潜力。

  只是被独行者留在身边后,弹簧手就仿佛从血气方刚的小狼变成了拴着链子的好狗,每天半步不离地追着独行者跑,让往东绝不往西,自觉地包揽家务活还帮忙跑腿拎东西,这让独行者在满意之余又有些失望。

  不过,在独行者腻味了言听计从的乖狗游戏、兴味索然地拒绝了弹簧手的睡前摸头请求后,这条好狗瞬间造反,拦着独行者的腰不让走,两人搏斗了一番,弹簧手以蛮力取胜,把独行者扑倒在了地上,还把他的风衣拽掉了三颗纽扣。

  “为了点甜头就要造反,”独行者并不生气,笑着按住男孩的后脑,迫使他和自己呼吸交缠,“真是条喂不饱的狼崽子。”

  弹簧手喘着气,泄愤一样闷头咬住了他的嘴唇。

  

  

  

  让白和弹簧手认识认识的主意是独行者提的——小孩么,总得多交几个同龄的朋友。推理先生也没反对,想必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弹簧手在独行者这么说的时候也欣然同意了,没见不满,独行者后来还问了一嘴,男孩说他俩关系挺融洽的,怎么现在反倒是推理先生那出了岔子?

  独行者只能想出一种理由,取笑他说:“是不是白天天忙着和弹簧聊天,冷落你了?”

  “……不是。”推理先生憋出一句。

  独行者火上浇油:“那确实是弹簧不对,社交娱乐占用了白太多时间精力,搞得连自家人都顾不上了,这下影响了别人感情多不好啊。”他摆出一副很理解的模样点着头,“我会管着他的。”

  推理先生忍无可忍地、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似乎终于做出了取舍,决定实话实说,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并没有占用太多时间,我也没有吃醋,白也很顾及我。”他首先强调了一遍,随后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实情,“白从弹簧手那学了很多……新的……某些……知识,我认为……”

  他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耳朵红得几欲滴血。

  独行者嘴角动了动。

  “我认为……”推理先生艰难地说完了,“有些超出,现阶段的,知识需求。”

  两人面对面站着,就此沉默下来。只有凉风裹着细密的雨丝从二人之间穿过,带起一点轻微的风声,彰显时间仍在流动。

  独行者盯着不愿意和自己对视的推理先生,慢慢咧开嘴,用毫不掩饰笑意的声音问:“所以,我们x经历贫瘠的侦探先生这是招架不住白了?”

  推理先生恼火道:“独行!”

  独行者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推理先生拉着脸,正准备说什么,远处突然传来呼唤声。两人一齐看去,是一名警员正从警戒线里穿出,朝着推理先生招手。

  推理先生吸了口气。

  “我得走了。”他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记得管好弹簧手。”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搭理独行者的告别。

  

  独行者含着笑望着推理先生步伐僵硬地走远,将烟重新叼回嘴里朝家走去,一路上回味着刚才的对话,依旧乐不可支。他走过楼下的小零售店,想了想又折了回去,给弹簧手买了根棒棒糖。

  等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摸出钥匙,家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男孩一脸乖巧地等在门口,说:“先生,我煮了面。”

  独行者笑道:“好。”

  他把棒棒糖递给弹簧手,一边侧身进屋拉上了门。弹簧手受宠若惊地接过,却没有一点要给独行者让路的自觉,两人紧挨着身子挤在一块,“谢谢先生,这是……?”

  独行者煞有介事地说:“推理先生说白跟着你学到了不少东西,我认为你和朋友相处得相当不错,值得褒奖。”他顿了顿,用正经语气补充道,“人脉永远是最重要的资源。”

  “是,先生!”弹簧手欣然说。

  只是仍然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独行者被他堵在身体和门之间进退不得,挤了挤没挤动,啼笑皆非地说:“再不去吃,面条要坨了。”

  “所以除了一根棒棒糖,没有别的奖励了吗?”弹簧手仰着脸问。

  独行者没应声,把手里的蔬菜递给弹簧手。弹簧手接了,还是半步不挪。

  独行者叹了口气。

  “所以你想听什么?”他垂下视线问,“听我责问你为什么要带坏别人家的乖小孩?”

  弹簧手的脸上露出一个,怎么说呢,一看就是事先演练好的惊讶又惶恐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他磕巴得倒真像那么回事。

  独行者没有去拆穿他一如既往拙劣的演技,低头慢条斯理地摘了手套。

  “是他,是他懂得太少了!”弹簧手坚持说完,语气理直气壮起来。

  独行者笑了:“这么说你这个雏懂得很多?”

  “我——”弹簧手噎住了,脸涨得通红,他嗓门大起来,“我见过很多——”

  一根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冰凉的触感让他一瞬间就消了音。

  “听着,”独行者轻声说,“我不管你是想打侦探事务所的什么主意,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疏远你来避免社交,还是想向我展示你的确,在理论上,颇有本领——当然我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第三种原因——你行事之前要考虑清楚,不要给我惹来什么摆不平的麻烦,不然我只能把你交出去。”

  弹簧手睁大眼睛,一把握住独行者的手腕,语气急切地说:“就算不是我惹来的麻烦,如果您需要,您也可以把我——”

  “等时机合适,”独行者打断了他,俯下身,热气喷在男孩的耳廓,声音轻不可闻,“让我也领教领教你的本领。”

  喷出的气流在耳侧掀起一阵细密的痒,弹簧手刹那间半边身子都麻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全身血液直冲头顶。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脑门被重重弹了一下。

  “还有,”独行者从他身边挤了出去,浅咖色的风衣衣带扬起,在视线中一晃而过,“少说点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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